孟皎的酒量其实还算不错,平日里在宴会上喝那些果酒能喝大半壶,只是这军中的酒都是给士兵们取暖用的,辛辣不说还格外的烈,她喝了不到两碗就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再喝下去就该要坏事了!孟皎用手扇了扇发烫的脸颊,将那包粉末仔细地在自己的袖中藏好,接着目标明确的直奔程奕的帐子而去。
…………
在外两天没有阖眼,到了帐中难得睡了个好觉。
程奕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空气中漂浮着独属于孟皎身上那股子清淡的甜香味儿,就算是她人已经走了,但是这味道还是在这帐中没有消散。
就算再强悍的人,在刚刚清醒过来时也难免带上了一丝懵。程奕坐起来时没有注意,搁置在一旁的一个铃铛啪唧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听到里面的动静,外面的北山恭敬地问了一句:“大人怎么了?”
“无事,叫伙房备饭吧。”
“是。”北山应了一声,正要去伙房吩咐时就看见脸蛋微红的孟皎挎着一个食盒子过来了。
这孟姑娘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北山这么想着,那人已经走近,姑娘脸上挂着比平日里还要明媚的笑容,眼里的狡黠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怀揣着阴谋诡计的小狐狸。
“孟姑娘,您又来给大人送饭啊?”
“是啊是啊,我早上看他的脸色就不好,可不得吃点好东西补一补。”孟皎说着,连等他去通报的这一环节都省了,自来熟的掀开帘子进入了帐内。
虽然每次对孟小姐的态度都很冷淡但是每次都还是是允许她进去了,北山也渐渐有些不懂自家大人到底是什么想法了,这次直接连拦都不拦,反而默默的走远了一些。
帐内温度比帐外高上不少,孟皎将食盒放在桌上,接着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和程奕的衣服挂在一起,俨然把自己当作了女主人:“饿了吧?快起来吃饭。”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孟皎以为程奕不会理会的时候,却听见他平静的声音传来:“我早上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白?”
孟皎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但一秒钟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你那时候叫我滚我不是滚了吗?现在就当从头开始不行吗?”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她胆子比平时大了不少,也不管坐在床上男人沉沉地盯着她,顺手捞过他挂在一旁的外衫递过他:“快穿上吧,小心着凉。”
一开口就是一股老妈子关心儿子的味道。
程奕一开始还不接、也不说话,直到眼前的人打了个酒嗝,他才皱着眉道:“你喝酒了?”
“是呀!”
那酒的后劲在此刻开始上来了,刚才还能控制住自己不做出出格事情来的孟皎此时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上,也许是很少用仰视的角度看孟皎的缘故,程奕心里陡然的生出一种不太妙的预感来。
他掀开被子,正打算起身将那件外衫套在身上,就见眼前的人以一种饿虎扑食的速度向自己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