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肩负着让众人幸福的伟大使命,哪儿有时间和精力去考东京大学?而且你怎么敢说我考不上?”我说,“好啦!我们都该出门了,不然就迟到啦!”
两个孩子被我安排进了离家很近的优良学校念书,一人在高中部,一人在国中部。
而我自己,在今天去新学校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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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高专的一年级仅有三名学生。
而三人都最喜欢周四的下午,因为一整个午后都是实践课。如若没有任务,即可自由活动。
只不过,在这个阳光明丽而山林青翠的、初夏时节的美好时节,夏油杰却有些心绪滞重,某种不详的感觉挥之不去,仿佛滚滚阴云般压着他。
大概是因为……近期他无意间三次撞见班主任夜蛾老师与其他老师谈话,字眼是“插班生”“学籍”“宿舍”之类的……
与此同时,他也观察到,夜蛾正道在忙着处理一些事。
夏油杰非常想向夜蛾老师发问,可无端地,他产生了一种微妙的逃避的心理。
不如装作无事发生,装作自己毫无察觉,这样他还能勉强睡几天好觉……
或许只是他想多了。或许即使有转学生,也是其他人,而非那个人。
然而,他这好似鸵鸟将头颅埋入土地的自我安抚的举止,在今日被夜蛾正道所击碎。
这个没有任务、自由活动的午后,一年级生的负责人将三个学生都召集到教室,夏油杰的心情沉重得犹如上坟。
对一切都无知无觉的五条悟,迟钝得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傻子,他手心托腮,歪斜坐着,嘴巴里还叼着棒棒糖,对班主任发问:
“老师,你喊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嘛?”
满脸写着“我想回宿舍睡午觉”的家入硝子,拿笔戳五条悟,“大少爷,有没有咖啡味的棒棒糖?给我一个。我快困死了。”
如果在平时,夏油杰会笑着发言:“咖啡味的糖不含咖啡因哦。”而家入硝子会满不在乎地回答:“我当然知道,可我就是想吃。”
可他现在无力讲话,表面看似平静如往常,实则人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豪气冲天的大少爷从校服口袋抓出一把糖,让家入硝子自选,她挑剔地扒拉着。
“今天下午,一个插班生将加入我们班。”夜蛾正道说,“对方的情况比较特殊。她在一所私立高中读二年级,在上周修满了学分并通过了毕业考试,已经获得了高中毕业证。”
“她想成为专业咒术师,因此她申请入读咒术高专,再修一个学历。”
“尽管她是自由辅助监督兼自由术师,可她此前从未系统地接受过咒术相关的教育,所以她将从高一读起。她今年十七岁,但与十六岁的你们是同期。”
太好了。
一颗高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死透了。
夏油杰的脸庞戴上了痛苦面具,他抬手扶额掩饰自己的崩溃。
家入硝子拆棒棒糖塑料包装的双手顿住了,她无精打采的目光多了几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