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岚被饿得头晕眼花。

张秦铁了心要她减肥，一天只给她吃叁个茶叶蛋和一小包盐焗蜂蛹。

一直节食的人一旦满足了口腹欲，过了一段想吃什么吃什么，天天能吃饱的日子后，那么这个人是很难继续恢复到节食状态的。

蓝岚就是这样，饿得不行，也馋得不行，便壮起胆子试着去扒拉谢五的饭盒。

谢五没跟她搭话，只默默把肉分给她一半，蓝岚是有奶便是娘的性子，也开始对他摇起尾巴来。

可惜的是，谢五杂活多，偶尔才能在饭点撞见。

她的命好苦啊。

都这样了，大妖还要求她集中精神获取能接触到的有用信息，有时晚上还得溜出去战战兢兢地干坏事。

钻进空调风道，从出风口栅栏挤出去，蓝岚轻巧地落在地毯上。

体型变小了也是有好处，至少钻车钻门钻各种的缝隙不会那么吃力了，她这么安慰自己，一路爬到待机状态的办公电脑前，开始动手脚。

电脑前显示的是滇省警方的调查资料，大妖能利用诅咒听取她脑海中的声音，于是她将资料默读了一遍后，又遵从大妖的指示，把一个叫李灿的调查报告稍作修改，再小心翼翼抹掉电脑被使用的痕迹。

“小妖，做得很好。”

“张秦房间的窗台上，有我给你准备的报酬。”

原路返回时，蓝岚听见大妖这么说。

她眼睛一亮。

这段时间大妖教会她几个小术法，虽然没什么攻击性，但日后用来隐匿逃跑的话还是很不错的，今天又要给她报酬了，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

顺着外墙爬回自己房间的窗台，看见上面放着七八个晶莹剔透的红果子。

这是……可以吃的吗？

蓝岚闻了闻，甜腻的果香，还因为过度成熟有一丝酒精的味道。

她是不爱吃素的，但这红果子却对她来说有种莫名的诱惑力。

果子皮薄，咬开，里面的果肉已经全部化为浓稠汁水，她吸干净后将皮也吃了下去，饥饿的肠胃瞬间充实起来，身上鳞片炸起，体型缓慢增大到半米长，但到达峰值的瞬间又像漏气的气球一般，迅速缩回吃胖前二十厘米不到的样子。

蓝岚惊喜地看着自己变回去的爪子。

她可以控制自己本体的体型，那就意味着，张秦再也没有理由克扣她的伙食了。

啊啊啊，这可太棒了！

***

沉麟被沉岐支使去了滇省诱导警方调查李灿，自己留在南城，等待谢归林将貔貅内丹完全吸收后，进行解卦仪式。

苏羽薇惨了。

沉岐白天干正事，她也有事要做。

但到了晚上，他就会来干她。

“主人，要是解卦之前我的发情期还没过，影响到我发挥实力怎么办……”

他又连哄带骗把她带回巢穴里，压在祭台边上。

“到时候蛇刺杀失败了，被修道者擒获……”

耳边的话语充满了忧虑与顾忌，听起来竟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但蛇尾操弄的动作却还是沉重有力。

“他们会掏出蛇的内丹……”

“抽走蛇的骨头……”

“剥下蛇的皮肤……”

“挖去蛇的胆囊……”

“将蛇身上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拿走后，蛇不成形状的尸体会被他们用大火付之一炬……”

“蛇会尸骨无存，蛇会神魂俱灭，蛇再也不能侍奉主人……”

沉岐不仅说，还舔咬她的耳朵，低哑又可怜的声线伴随着啧啧水声钻进大脑，让苏羽薇心绪也不自觉被他的话语牵动。

“你，你别说了……”

屁股被抬得高高的，她的整个身子被沉岐抱在怀里，后背紧紧贴在他温凉的胸膛上，她本来就被干得一抖一抖的，脑海中浮现出沉岐描述的画面，心里一紧，小穴也紧紧地夹了起来。

对于他这种妖邪来说，不论是张家人还是修道者的性命安危与他并没有太大关系，他用不着犯险，只是为了她才会应下谢归林的要求。

她相信沉岐的能力，但她也不想他为此受到伤害。

肉棒被大力绞着，沉岐心情更好了。

“虽然主人更喜欢弟弟，但是，主人也不希望蛇永远离开主人，对不对？”

“那，那当然……呀！”

小穴里的肉棒忽然间插得更凶了，一下直直顶到最深，上翘的龟头都把宫壁操到变形，苏羽薇眼泪直掉，肩膀被死死咬住，不是之前那样的轻咬，这回两根毒牙全都深深扎进皮肤里。

“啊啊沉岐，沉岐……你慢点……”

身下的小人只回答了后半句却没有反驳前半句，原本独自占有配偶的好心情一下全部消失了。

发情期的沉岐情绪变得有些敏感，他目光沉沉，毒牙被皮肉包裹着，牙尖之下就是流淌的血管，他好想依着本能将毒腺排空，给她注射最大剂量的毒液，让她彻底变成他的所有。

过了许久，他只是垂下眼，克制地只用了一点点，毒牙抽离时，还能看见肩膀上的两个血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他心里不舒服。

但他不说。

他好想主人也能像猜弟弟心思一样，可以稍微分一些真挚与关注给他，试着揣摩他的心意，照顾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