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害己(1 / 2)

燕影把舒情争堵在了宿舍楼的走廊上,手里拿着她前几天递上去的举报信。燕影的红指甲抓握在宿舍的不锈钢栏杆上,一条腿跨在台阶上:“说说吧,你要举报我什么?假公济私,还是没有做好表率?还是你单纯只想举报我?”

“别想装着听不到,我看楼下的车是来接你的吧?”燕影伸出手按住了她的包,“我是来劝你最后一次,害人,终害己。”

从走廊吹来的风,吹乱了燕影的一头长发,像一只黑寡妇蜘蛛。从楼梯下传来急促得脚步声,渊抄着一把不知道哪个工具间拿来的红色舀水瓢冲上来。她一把抓住舒情争的袖子,咆哮着质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渊的眼珠子边缘爬满了血红的血丝,她歇斯底里地举起手里的水瓢:“就是你用这个装的农药把花浇死的吧!”

路过的同学纷纷侧目,舒情争用力地甩开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自己养死了还怪我吗?我的花也死了,我是不是也能说是你干的?”

看热闹的把楼梯间都围满了,叁个人以一种对峙的姿态在楼梯上保持了一个叁角形,谁也下不去,谁也上不来。不知道是谁的宿舍门被重重地关上,也不知道楼下到底在发生什么,就这样僵持着,燕影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开始播放一个录音。

是一段嘈杂的人声,接着放的内容让舒情争去抢夺她的手机,她变得惊恐,变得不知所措。围着看热闹的都拉长了耳朵开始听录音内容,舒情争开始尖叫,试图阻止别人听到那段对话,可是这没用,那冰冷恶毒的话像是毒蛇一样爬了出来。

九月底已经有树开始提前落叶,几片黄色的叶子飘过宿舍拐角的窗口,飘到了楼下停着的黑色车子的车顶上。

梁相宜敲了敲车窗,露出一丝厌恶但是还要保持微笑的表情:“赵湘,好久不见。”他本不想摇下车窗,却被梁相宜从外面一把拉开了车门,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赵湘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他开口刚要呵斥梁相宜是泼妇,眼前怼上来一个手机。

“看得清楚吗?需要我拿平板放给你看吗?”梧桐树的叶子被晒干后脆脆的,他被逼得退了几步:“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