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界,主要是针对他而设置。结界是万无一失的,是绝对能截停他的。不过,既然你凑巧出现了,我就想拜托你照拂他,免得他做出过激行为。毕竟他那个人,人格不太健全。”
“……你是希望我,在目睹爱着你的男朋友因为你要去死而发疯时,一巴掌把你的男朋友敲晕吗?”五条悟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我说,“这种任务未免太让人有压力了吧?”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我把欣慰的注视投向他,“悟,你真是长大了,都能领会我的深意了。”
“……你真是一个疯子,各种意义上都是……还有,劳驾你不要用那种慈爱的目光看着我,我起鸡皮疙瘩了。”
“我认识的悟也经常这样说。不过,他早就接受了我罹患随时随地一触即发的精神病,而且他只能在我的婚礼上当花童的两大事实。”
凝重的气氛在彼此的玩笑话中松泛了许多,我和五条悟都笑了。
“最多再过半小时,你就会回归你的那个世界。”我说,“回去后,好好地休息一下吧。虽说百鬼夜行快到了,但你也不用太紧绷。还有就是……请慎重安置杰的遗体,盗贼觊觎他的躯壳已久。找到一个名为虎杖悠仁的少年,让他免于变成诅咒的容器。”
“……你难道是预言家吗?为什么不把盗贼和诅咒的名字也说出来。”
“抱歉,我能给你的提示,只有这么多。你知道得更多的话,会导致你那个时空变得紊乱。”
凉风送来隐隐约约的电梯运转的声音。有人来了。
“……你真不打算见他吗?”五条悟问道。
“我原本就不打算见任何人。你是意外。”
与陌生又熟悉的人对视着,我向后方退去,鞋尖踩着屋檐,三分之二的脚掌悬在高空中。
“不过,我很开心见到你。你果真和大家想得一样,是一个很好的人。”
那白发蓝眼的人没有再说话,思考着“大家”是指哪些人,就那样安静地望着我。
而我也没有说再见,只在确定会与人再度相会的离别时刻,我才会讲这个词。
后仰,坠落,失重。